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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号:250
姓名:俞婉英
地址:清潭新村19幢
家庭情况:儿子患精神疾病两年,长年卧病在床,靠她一人的退休金生活。
俞婉英今年70岁了,在清潭新村19幢这栋老旧公寓楼四楼一个二居室里,她已经住了半辈子。
从前,曾经三代同堂的家,如今只剩下她和患病的儿子
19年前,她从这里送走了患癌症的老伴;5年前,儿子儿媳离婚后,儿媳搬出了这里回到娘家住;孙子快要上初三了,为了孩子的功课着想,上个月,儿媳把孙子接到娘家暂住一段时间。
从前,一家三代同堂的时候,孩子们时不时地会抱怨几句,说家里房子小,人多有点挤。
现在,不到60平方米的家里,只剩下了70岁的俞婉英和45岁的儿子徐军。房间被收拾得很整洁,实在无事可做的时候,她就把桌上的麻将牌翻起来又扣下,为的是防止老年痴呆。
精神病人
白天,偶然响起的手机铃声,会打破家中的寂静。
这套不大的房子,在清潭新村这个典型的老小区里,算是中户,同一小区里最小的户型才30多平方米。房子是俞婉英老伴单位给分的,房改的时候,他们买了下来,如今,房子的产权登记在俞婉英名下。
徐军结婚的时候,这里成了婚房;孙子出生后,这套房子里第一次响起了婴儿的哭闹声。
20年来,生老病死,快乐忧伤,在俞婉英的人生中交替出现。
现在,已经70岁的她,是患病的儿子最重要的依靠
人生中的第一个重大转折点,是20年前,俞婉英的老伴被查出患了食道癌。为了给老伴治疗,家里花了不少钱,还是没能留住老伴。
人没留住,经济上却被拖得七零八落,还欠下了外债。5年前,儿子儿媳离婚,对俞婉英又是一个打击。比这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:因为工作不顺和感情不如意,徐军开始把希望寄托在酒精上,与酒同时侵入他身体的,还有疾病。
两年前,徐军从前的战友上门叙旧时,察觉到了他的状态非常不好,战友打电话叫来了另一个战友,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。住院、检查、治疗,在出院记录上,医生写下的诊断结果是“癔症”,还伴有贫血及脑梗症状。
2016年的二、三月份,俞婉英是在第一人民医院和102医院之间奔波度过的。因为徐军老早就主动从常州拖拉机厂出来了,后来“东做做西做做”,社保、医保都没有及时跟进缴纳,住院的费用只能自理,前后花掉了5万多元。
徐军出院后,已经不能正常交流,这两年时间里,他基本都躺在床上,没有出过大门。除了吃饭、穿衣能勉强完成外,上厕所、洗澡都不能自理。
俞婉英有退休金,每月将近3000元,这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,只能俭省着用。
这两年来,除了去市场买菜、去药店买药,俞婉英轻易不敢出门,她怕家里没人时,床上的病人有个闪失。
愿望:不管新旧,有人能给捐赠一台轮椅就好了
天气晴好的时候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把屋子照得很亮堂,俞婉英住的东卧室的丽宝第地面上,此起彼伏的翘角和地面中央一块碗口大小的破洞,在阳光下一览无余。
东卧室里一台看了近两年的液晶电视,是女儿给买的,也是这套房子里成色最新的家具。早先家里只有一台笨重的老式电视机,放在徐军住的西卧室里。西卧室沿墙壁摆着一张小沙发,从小学开始,俞婉英的孙子开始睡在小沙发上,现在,孙子的个头已经超过了俞婉英,睡在沙发上时脚和脚踝都是悬空的。
卧室里的壁挂式空调、入户门右手边的冰箱、装在厨房间的燃气热水器,因为年代久远,白色的外壳已经老化成了黄色。比这些家电超龄服役更不方便的,是客厅、东卧室、卫生间的灯,都不同程度地坏了。卫生间的灯过年前就已经坏了,因为没有窗户,灯坏掉之后,大白天也只能开着卫生间的门。
站在4楼的前后阳台看出去,新村里一派生气勃勃的春天景象,4月的阳光晒起来舒适惬意,俞婉英难道不想走出家门,到楼下和邻居们聊聊天、散散步吗?“要是有台轮椅,我就可以找人帮忙把儿子弄到楼下走一走了。”
范健铭 胡艳 文摄
来源:常州晚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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